第29章
了下,说: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    他垂眸,捏着一块三角形的积木把玩,轻声说:“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,但不管你是回国外也好,留在国内工作也好,都和我没关系。”    “所以,”他捂住小侄子的耳朵,低声对傅敬言说,“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    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不必再相交。    傅敬言却只是温和地看了他一眼,说:“我现在很有耐心。”    就好比他以前从来不会陪小孩子玩积木。    但现在,他将手中的积木搭在缺一块完工的城堡上方,不徐不疾道:“哪怕你现在没有重新开始的勇气,我也会等你。”    重新开始——    不管是他们之间的关系,还是于洲被迫暂停的人生。    第16章心意埋怨傅敬言太守分寸    “当我还是一个青年大学生的时候,报刊上曾刮起一阵讨论人生的意义与价值的微风……”    于洲坐在病床边,给父亲读季羡林先生所著的《心安即是归处》。    “根据我个人的观察,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,人生一无意义,二无价值——”    于洲顿了顿,继续往后读:“他们也从来不考虑这样的哲学问题……”    “话说到这里,我想把上面说的意思简短扼要的归纳一下:如果人生真有意义与价值的话,其意义与价值就在于对人类发展的承上启下、承前启后的责任感。”以上文段均引自《心安即是归处》    于洲读到最后,看向落款日期:1995年3月2日——这是一篇比他年纪还要大的文章。    他承认季老先生说得很对,他以前从来不考虑人生的意义与价值这样的哲学问题,也没有对“人类发展的承上启下、承前启后的责任感”。